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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高学历群体加速涌入教培市场?

2021-04-14 09:24
螳螂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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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唯学历论倾向下,名师未必出高徒

左边,是超9.4%的初中及以下学历的工人失业,各行各业的大批裁员,低学历的人无处可逃。右边,各大知名在线教育机构,开出几十甚至上百万的年薪,争先恐后去抢夺顶尖的名校毕业生。

学历上的“马太效应”在这个时代愈来愈明显,但学霸真的就能教出学霸吗?在“螳螂财经”看来,并不尽然。

其一,学历并非成为优秀教师最重要的元素。

教育是一项特殊的、专业性的工作,不仅需要教师具有扎实的学科专业知识,还需要教师具备深厚的教育情怀,通晓教育学和心理学知识,掌握一定的教育技能和艺术。在中小学,这个阶段的学生年龄偏小,活泼好动,更需要教师的细心、耐心和爱心,非师范毕业的名校毕业生未必能够胜任,“唯学历论”可能会打击热爱教育事业优秀人才的积极性。

除此之外,一些非师范专业毕业的名校老师存在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就是很难将自己所学转化为贴合学生认知的知识,他们课堂上所举的案例往往太难,学生达不到这样的理解水平。

当然,这一问题已经逐渐引起各教育机构的重视,比如网易有道在教师的面试环节会综合考察应聘者是否具有教育情怀,以及表达能力是否过关,能否吸引住屏幕前的学生。

其二,一些机构招聘名校毕业生仅仅只将其当作招生“吉祥物”。

顺应整体用人趋势以及家长们的“名校情结”,“名校毕业生”确实是个金字招牌。

至少李女士是这么认为的,她对“螳螂财经”说,她的孩子现在读高一,但是从六年级开始就已经开始接触各类培训机构了。

李女士很明显的感觉到近两年来,打出“名师牌”的机构越来越多,但作为家长她很吃这一套。“找到个名师,解决了孩子学习效果的大半问题”、“有了清北名师,就多了一重保障”、“教的差一点,能传授孩子一些经验也是好的”,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李女士每年几乎都要在教培机构花费上万元。

“不过这个过程中坑也是没少踩”,李女士苦笑说着,“比如,之前有在一个头部的机构找了据说是北大毕业的英语老师,后来私下了解才知道是成人自考的。还有一次就在去年,冲着一家机构‘48位清华北大毕业名师’的噱头去报名,结果招生试听的时候,客服没经过我们同意找了其他非清北的老师,虽然说讲的也不赖,但总有一种被误导报名的感觉。”

所以不管是一些机构打着名校毕业生的名号招生,还是类似清北网校这种无股权关系、无品牌授权,却在宣传上一直突出“清北”、宣传语是“清北一线名师教”,都有些利用名师,误导消费的成分在。

其三,名校毕业生扎堆教培并不利于教育公平。

对名校毕业生而言,他们最先的选择必然是沿海发达地区的岗位需求,这并不利于区域间的教育公平。即使在一个区域内,也不可能允许每一所公办学校都用高薪招聘高学历教师,只有个别或少数重点学校才有此资格,这也使得教育资源持续向少数重点学校集聚。

再者,公开、高调、高薪招聘高学历教师本身就极具广告效应,是对个别学校的大力宣传,很容易吸引区内外优质生源,优质生源聚集某些重点中学同样不利于普通学校的发展。

但教育行业吸纳高学历人才,放在其他国家来看其实是一件平常事。据日本文部省数据,2016年日本公立初中教师研究生学历占比为7.5%,公立高中教师研究生学历占比为15.2%,私立高中教师研究生占比为18.4%。根据美国国家教育数据中心(NCES)2016年所做的国家教师与校长调查(NTPS),55%的小学教师和59%的中学教师有高于本科的学历。

美国与日本的受教育者并不会认为这是人才的浪费,也未造成严重的行业焦虑与学历内卷现象,这样来看,这非名校毕业生的问题,而是行业的生态问题,那么三月以来趋严的行业监管能否促进行业的良性发展?

三、监管趋严,能否缓解行业焦虑与学历内卷?

1月18日,中纪委网站发布文章直指在线教育乱象。2021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中,治理整顿校外机构被明确列为今年教育工作重点,两会中多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建言献策,新一轮规范治理课外培训机构行动蓄势待发。

在这样的势头下,一众线上教育机构纷纷成为惊弓之鸟。

3月10日,一份网传北京市朝阳区教委将继续暂停学科类校外辅导机构线下培训和集体活动的通知,致使新东方、好未来、跟谁学三家教育培训机构一夜间就累计蒸发约753亿元人民币。3月26日,几份流传甚广的监管细则再次使得好未来收跌幅跌幅超7%、新东方跌幅超10%,跟谁学跌幅达41.56%。

至3月31日,政策终于落地。教育部就“双减”的问题做出回应,明确将对校外培训机构加强监管,并表示会从严审批培训机构,强化培训内容监管,创新收费管理方式,规范培训行为,严肃查处违法违规培训行为。

首先,必须承认的是,趋严的监管将有效遏制恶意竞争,使得行业生态更加健康。

事实上,监管趋严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校外培训行业融资过热、烧钱补贴,热钱的涌入也使得恶习流入教育行业。2020年,在线教育企业的获客成本升至3000-4000元,人才师资的争夺只是在线教育行业激烈竞争的一个缩影,监管确实利于恶意竞争得到控制。

其次,在“螳螂财经”看来,校外培训机构的监管方式和力度或许还有待摸索。

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熊丙奇对于监管问题也曾发表过看法,他认为提高培训机构准入门槛的供给侧治理,很可能带来两方面问题:一是合规的校外培训机构经营成本增加,推高培训价格;二是相当数量的机构转到地下经营,游离在监管之外。

如何将所有机构纳入监管体系,对这些机构进行过程性监管,才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监管实施把控中的重点。

总而言之,从市场的角度来看,监管政策的出台,短期内可能会造成市场的波动,但长期来看有助于行业的优胜劣汰,不符合要求的机构不断被清洗,逐渐构建起规范的市场环境,对于跟谁学、好未来等行业头部平台而言是一种“另类的”利好。但监管的尺度仍需继续摸索,否则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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