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全球最大的程序员问答网站StackOverflow宣布：计划在今年年中向 AI 算法开发人员收费。

问答网站向AI开发人员收费，这是怎么一回事？？

最近“人工智能”这颗子弹飞了这么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目前AI进化到这种程度，是需要海量的数据作为训练支撑的。

数据从哪里来？据《华盛顿邮报》的一项调查显示，训练的数据基本都是从网上直接抓取来的，而关于这些数据的实际来源，几乎没人过问。庞杂而巨量的数据被投喂给刚出生的AI baby，让他们快速地成长，直到他们“成年”可以投入使用。之后，AI公司会以各种名义让用户付费使用此类服务，就比如OpenAI推出的ChatGPT Plus订阅服务，微软提供的代码生成服务等等。

AI公司把钱赚到手，资金回笼以便更好地继续深入开发。用户掏了钱，可以使用更智能的AI服务。这看似是个正向的生态闭环，但是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一个角色：数据提供商。从头到尾都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也没人对他们说一句：您辛苦了！就更别提钱的事儿了，纯粹就是被“薅羊毛”的冤大头。

眼看着OpenAI这些公司声名鹊起、名利双收，这些数据提供方坐不住了。在StackOverflow发表意见之前，知名社区Reddit 首席执行官 Steve Huffman早就直接表示——他们的数据很重要，不能免费提供给AI训练使用。

StackOverflow 首席执行官 Prashanth Chandrasekar 表示认同和支持 Reddit 的做法，还说社区平台推动了大语言模型（LLM）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也必须得到补偿。该CEO甚至表示，现在这些AI模型的大肆运用，是在违反社区的知识共享许可。为此，他特地在社区博客po文，阐明「人工智能系统的核心是建立在丰富的人类知识和经验之上。他们通过数据训练来学习——例如开源代码和 Stack Overflow 问答。」这一核心观点。

“反攻倒算”的不止两家

除这两家以外，自打ChatGPT问世以来就急得“跳脚”的马斯克，也不会放过这个反将一军的机会。Twitter早在3月26日就宣布，旗下应用的API接口全部收费，并划分三种收费标准，让企业客户“按需购买”。

• 免费版：只有使用 Twitter 登录的访问权限，以及每月仅提供1，500个发帖请求。

• 基础版：每月100美元，可以获得50，000个发帖请求和10，000个阅读请求。

• 企业版：并没有列出具体的价格。但是承诺提供“满足您和您客户特定需求的商业级访问”以及“［来自］专门客户团队的托管服务。” 不过，据外媒 Platformer 此前报道，企业版每月的费用可能高达42，000美元

相信这也会给Reddit和StackOverflow的收费提供借鉴。

对于微软和OpenAI，马斯克不光是要招兵买马正面竞争，还要“旧账新算”、“刨根问底”，他认为ChatGPT的巨大成功，离不开Twitter提供的数据支持。但是现在微软宣布不再支持Twitter的广告服务之后，马斯克就用“非法训练AI”为借口，威胁微软要“起诉”。

起不起诉是一回事，恶心你是另一回事。

拒绝“白嫖”的背后

Stack Overflow 作为全球知名的编码论坛，为开发者提供协作与交流的环境，也是程序员讨论编码问题的主要聚集地。当前，市面上很多的 AIGC 都支持辅助编码、能够在理解用户提出的编码问题基础上提供生成式代码、甚至也可以捕捉 Bug 以及 Debug，而大模型之所以拥有这些能力，也有大量相关编码问题与数据集的支撑。

外界将StackOverflow向AI训练收费归结于社区流量下滑。网络分析公司 SimilarWeb 最新发布的一份数据指出，开发人员已经越来越多地选择从 AI 聊天机器人和 GitHub CoPilot，而非Stack Overflow 上获取建议。营销平台 Semrush 的流量监测工具也显示，近一年来，Stack Overflow 的访问量持续下滑。

然而事实是，自从2022年开始该社区的流量就处于下滑状态，GitHub CoPilot 自 2022 年 6 月起普遍可用。在 OpenAI 的 ChatGPT 流量成倍增长的同时，Stack Overflow 的访问量一直在稳步下降。与去年同期相比，自 2022 年 1 月以来， Stack Overflow （stackoverflow．com） 的流量平均每月下降 6％，3 月份下降了 13．9％。ChatGPT 在 11 月底推出，没有同比记录，但它的网站 （chat．openai．com） 已经在短时间内成为世界上最热门的数字资产之一，比微软的 Bing 搜索引擎的全球流量还大。它在 3 月份吸引了 16 亿人次访问，在 4 月上半月又吸引了 9．207 亿人次。GitHub 网站也出现了强劲增长，3 月份 github．com 的访问量同比增长 26．4％ 至 5．24 亿次。

从访问数据和流量上看，Stack Overflow的关注度确实在逐步下降。但与ChatGPT不同的是Stack Overflow服务的人群更加垂直和专业，ChatGPT的热度高涨，是因为面向的是更广泛的受众。Stack Overflow的“失宠”，不全是因为ChatGPT的风头太盛。而Stack Overflow转为向AI训练收费，也并不全是认为LLMs分割了用户群体，只是想在这波大浪潮中分一杯羹。用Stack Overflow CEO Chandrasekar的话来说，潜在的额外收入对确保 Stack Overflow 能够不断吸引用户和维持高质量的信息至关重要。

现在，这些AI科技巨头们应该都知道，为什么“白嫖”是这个世界上最贵的东西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反过来狠狠地“讹”上一把。